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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通张鸿儒的电话,约定采访时间和地点,电话那头的声音朝气蓬勃、笑语连连,像一束阳光从天空洒下,温暖而又明亮,还未曾谋面,却拉近了我与他之间的距离。 上午九点,张鸿儒如约而至,黑黑瘦瘦的他依然带着灿烂的笑容,若不是穿着鲁南化工公司的工作服,你会以为他就是那个在大学校园的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阳光男孩。若不是安装了义肢的左臂总是以一个固定的姿势安静的垂放在身体左侧,你无法相信,这个笑声爽朗的男孩,整个左臂和左肩胛骨以及三分之二的左锁骨都已经被截去。他太年轻,让我不忍相信;他太阳光,让我心生尊敬。
(一)爱,让他们勇敢面对 2011年7月,鲁南化工原料车间西厂区筒仓前上料班班长张鸿儒隐隐觉得左上臂有些肿胀,一向身体健康的他以为是疲劳所致,并没有放在心上,然而没几天后,肿胀越来越厉害,影响到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在妻子王思慧的陪伴下,张鸿儒趁着休班到滕州市人民医院做了检查。拿着CT片的医生并没有跟张鸿儒夫妻俩说怎样治疗,而是说了一句话:“抓紧去省城更权威的医院。”这句话虽然懵懂,但是却让张鸿儒夫妻俩似乎明白了什么。家没有回,夫妻俩就买了去济南的火车票赶往省立医院。检查结果很快出来,几位医生在办公室里商量了许久才出来,跟小俩口说:“马上住院。” 到底是怎么了?!张鸿儒一把拉住主治医生,“大夫,我究竟得了什么病?请您告知我实情,我一定配合治疗。”沉思了片刻,主治医生告诉他,左上臂生了一个肿瘤,而且从初步的检查看,不容乐观,必须立即入院准备手术,肿瘤是否扩散,还要等到手术后才能知道。办完住院手续,两个人买了往返车票回家收拾换洗衣物。知道生病了,知道胳膊肿的异常,但是夫妻俩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病竟然与生和死就这么一线连着。才26岁,他怎么能生病,又怎么能生这样的病?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竟如此脆弱,不堪一击;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不知所措。张鸿儒说,夫妻俩几乎是抱头痛哭着从济南回到滕州。一夜无眠,张鸿儒想了很多很多。在家里,他是儿子、是女婿、是丈夫、是父亲,是家里的支柱;在车间,他是班长、是党员,是单位里的先锋,病来了,坦然面对,但是不能被吓倒。第二天一早,给单位请了假,两个人踏上了开往济南的火车。似乎一夜间,小他一岁的妻子也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爱跟她撒娇耍赖的小女孩,变的那么勇敢、那么坚定的陪在他身边与他一起与病魔战斗。从济南到滕州,从手术到化疗,近半年的时间,妻子王思慧寸步不离的守在身边;爸爸妈妈、岳父岳母都是他最坚强的后盾。家人的爱,给了他敢于面对病魔的勇气和信心,让他及时的把自己又调整为病前那个活泼开朗的张鸿儒。2012年2月,在肿瘤切除、化疗结束不久,他就又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二)责任,让他重塑坚强 2013年5月,张鸿儒左臂病情再次复发。在药物治疗没有效果之后,医生给出了唯一的治疗建议——截肢,而且为了确保愈后,必须是大范围截肢。腊月,是一年里最冷的日子,刚刚过了29岁生日的张鸿儒在家人的陪同下于省立医院做了截肢手术。尽管之前做足了思想准备,尽管克服了大范围截肢给身体带来的不平衡感,但是面对术后的自己,张鸿儒真切的感受到,内心那莫名的痛苦远比手术的创口、远比被折磨的不能呼吸的化疗要痛很多。整整半年的时间,除了出门去医院化疗,他没有勇气迈出过家门。窗外阳光普照,却照不到站在窗内的他。 张鸿儒的父母都是兖矿集团公司东滩煤矿职工,母亲已经退休,但是父亲还在井下从事设备维修。张鸿儒生病之后,妻子陪他治病,女儿一直由父母带着住在东滩矿上的家里。在济南手术后,张鸿儒征得主治医生的同意回到滕州人民医院继续化疗,这样每逢周末父母都会带着女儿回滕州与张鸿儒夫妻团聚。在国宏公司工作的岳父岳母也是一有时间就来滕州帮忙。又一个周末,3岁多的小姑娘突然对全家说:“我再不回爷爷奶奶家了,因为我一去爷爷奶奶家,爸爸就会住院”。时空仿佛在那一刻凝固,张鸿儒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小不点点的女儿心里,原来是天。她不会用更多的词语描述自己对爸爸生病的担心、对爸爸的心疼,她用自己的语言表达了她对爸爸的爱。直到今天,谈及此事,张鸿儒仍然会控制不住的热泪盈眶,他说女儿的话仿佛一下点醒他身上的责任。他想到在他面前总是很坚强的母亲还是无意间会坐在那里出神;想到每周见到的父亲头上的白发越来越多;想到总是鼓励他、劝慰他,耐心忍受他无名燥火的妻子对他满满期待的眼神;想到他生病期间,开车带着全家人陪他在滕州与济南之间来回奔波的岳父;想到一直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疼爱的岳母,这些他生命里最亲的人,他如此爱着他们,更有责任让他们每一个人幸福快乐。而他用一个臂膀,换来一个健康的生命,换来与亲人们的长相陪伴,这不是幸运的吗?当冲出自己的思想禁锢,那个无形中将他冰封的结界一点点融化。就这样,在妻子的再一次鼓励和女儿的陪伴下,张鸿儒重塑起内心的坚强,迈出家门,回复到术前的生活状态。 (三)感恩,让他们更加努力工作 2015年的元旦假期刚过,鲁南化工公司原料车间西厂区现场班的同事们没有想到,他们常常念叨的那个勤快又开朗的张鸿儒上班了。尽管张鸿儒一如往昔的带着他那灿烂的笑容,但是大伙儿还是怕触动他的伤感,总是小心翼翼的避谈他失去的左臂,尽可能的不让他做什么工作。张鸿儒感受到了大伙儿对他的关心,真诚的对班组的同事说,截肢手术是事实,但是是为了治病,没有什么可忌讳的,他还玩笑的说,自己是像杨过一样的“独臂大侠”。既然来上班,他就希望自己能为班组出份力,虽然不能再象以往那样,但还是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张鸿儒的阳光和坦率让班组成员更加毫无隔阂的相处。现场班负责入场煤炭的检查验收,每天平均五、六十车的煤炭进厂,最多时达上百辆,每辆车都要进行宏观检查验收,而且要随机抽取50%的车次进行淘洗验收。张鸿儒和同事们分工合作,无法进行淘洗,他就签单、协调车辆、监督取样。整个义肢的重量就靠着右侧仅存的三分之一锁骨和羸弱的右臂支撑,一个班下来,不仅右臂会磨的红肿,从腰到背都会带动的酸痛。特别是夏天,露天的煤场格外炎热,义肢的肩带常常会把皮肤磨出水泡。但是张鸿儒从未向一个人叫苦抱怨,永远都是以最热情的态度面对自己的工作。 从2016年下半年开始,进厂煤炭的运输模式全部实现火运,无论刮风下雨、酷暑严寒,张鸿儒每天去火车站台监督卸车和倒运,清捡火车站台和卸煤库里煤炭中夹杂的一些草杉子、废旧编织袋、铁丝这些会影响生产的稳定运行的杂物,协同班组成员做好煤场的环保喷洒防尘,并做好详细记录。现场环境嘈杂、煤粉飞扬,却掩盖不住他脸上的笑容。失去左臂,他不能再像以往那样什么工作都能做,不能再当上料班的班长,但他说他还是企业的一名职工,还是一名共产党员,他要把本职工作做好,把份内的活干好,确保在自己的岗位上不出任何差错。 2015年6月15号,正在上班的张鸿儒接到妻子王思慧的电话,作为06年与张鸿儒同批进厂的大学生,王思慧当前已经成了气化车间的骨干力量,电话里王思慧告诉丈夫,她被抽调“开车保镖队”,将被派往集团公司的“1”号工程——未来能源公司协助开车,但是她没有同意。 这并不是王思慧第一次外出保镖开车。2014年7月份,作为气化车间的主操,王思慧被选入前往集团公司荣信化工协助开车。当时张鸿儒正是术后在家休养,他坚决鼓励妻子前往,他说生病期间,公司和车间都给予他们这个小家极大的关心和帮助,这正是回馈企业的时候。王思慧安心的随开车队前往荣信化工,并且一次开车成功,受到了极大的好评。所以这一次,集团公司副总经理孙启文亲自点名要求她前往。但是现在,张鸿儒已经上班,而且是佩戴着义肢每天赶通勤车上下班,她放心不下,所以决绝了。 张鸿儒理解妻子的心思,电话里他跟妻子说:“每次我遇到困难你都会鼓励我,和我并肩战斗;这一次我替你做主,一定要去,煤制油项目是集团公司的“1”号工程,点名让你去做,是企业的需要也是对你信任,你又一名共产党员,一定要服从命公司调遣。家里的困难我们一起克服,我和妈妈一定照顾好孩子,照顾好自己。”为了坚定妻子的信心,张鸿儒还让在国宏公司同样从事气化工作的岳父专程打电话给王思慧鼓励她前往。就这样,王思慧带着家人的鼓励和对企业的感恩之情踏上前往未来能源公司的专车。驻外开车期间,每天早上上班前和晚上睡觉前张鸿儒和女儿都会通过微信与千里外的王思慧视频一会儿,互相报个平安,聊聊当天的工作、生活,还有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后记:采访完张鸿儒后的很多天,我似乎都不能平静,脑海里象放电影一样的不断闪过他这一路走来的一个又一个场景,我没有见过,却感觉如此真实。甚至我自己会情不自禁的热泪盈眶。初知病情小夫妻恐慌的抱头痛哭、冷静后的勇敢面对、截肢后的内心挣扎、走出困境后的阳光普照,一切发生在这样一对20几岁的小夫妻身上,让人心疼。他刚一恢复就重返岗位,他努力尽自己所能把份内工作做的更好、他满怀感恩支持妻子参加保镖开车、他的父亲婉拒所在单位东滩煤矿的帮扶而是说把名额留给更困难的同事,这一切,让人尊敬。 张鸿儒是不幸的,可是他又是幸福的。生死线上的考验,大殇之后重生,张鸿儒和他的家人一起用爱、用责任,用一颗感恩的心谱写着人生的另一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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